“简安,你还没回去上班?”江少恺问。 她一脸歉意,陆薄言微微抬起手,想揉揉她的头发说没关系,可她接着就皱起了眉,一本正经地说:“而且……你太重了,我肩膀好酸……”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上楼,把他的衣服从衣帽间拿出来:“你进去换。” 苏简安回过神来,摸了摸自己的唇:“陆薄言,你这次就是耍流氓了!”哪有人这样要利息的啊?有谁这样算利息的!
一个大胆直接的想法浮上苏简安的脑海,然而还没来得及实施,她已经先红了脸。 酒精的缘故,她的双颊浮动着两抹诱人的酡红,像鲜红的玫瑰花瓣落到了牛奶池上,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更加的精致迷人,靠近一点,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果酒香气,带着奇异的魔力,让人晕眩,诱人一亲芳泽。
陆薄言空前的有耐心,这样一来苏简安反倒不好意思消耗他的耐力了,乖乖照做,果然没有先吃药再喝水那么苦,勉勉强强把药丸子都吞下去,点滴也打完了。 这时,陆薄言放下文件看过来:“该下去了。”
她艰难的出声抗议,却无意间在火上浇了油。 “这是惯例。”陆薄言示意她放心,“沈越川早就打点过了,他们不会问你太多问题,你跟着我就好。”
“我十几年前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,肯定错不了。”唐玉兰让别人帮她继续打麻将,拉着苏简安到了客厅,“简安,你不上班吗今天?” 那时候她什么都有,陆薄言给她一颗棒棒糖就足够。
老人都希望过含饴弄孙的日子,唐玉兰也不例外,苏简安知道的,可为了顾及她和陆薄言的感受,唐玉兰在这方面对他们几乎没要求。 这一觉,苏简安睡到下午5点多才醒过来,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样,她浑身的筋骨都轻松无比,伸了个懒腰爬起来,这才注意到因为窗帘被拉上的缘故,室内昏暗无比。
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,不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缓绵长,又睡着了。 说完,苏简安绕开陈璇璇回了宴会厅,陈璇璇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,望着苏简安的背影,原本凄凉的目光渐渐变得阴狠。
这怎么可能?别说苏亦承了,他应该连江少恺这家伙都比不上才对啊! 陆薄言哂笑:“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,你觉得你还能站在那儿?”
“哎,陆薄言!”苏简安挣不开,只能被陆薄言拖着走,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我们家的医药箱放在后花园吗?” 至少,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。
唐玉兰揉了揉肩膀,笑得无奈。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,但也不显得急切,他只是吻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认真,细细的辗转品尝她的唇,像在品尝等待已久的美味。
她鲜少出席酒会,并不是她低调,而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场合,也不大了解这种场合的各种规则。少有的几次经验完全是被苏亦承或者洛小夕逼的。现在她后悔了,当初就应该跟着苏亦承和洛小夕多混酒会的。 仿佛连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。
“因为今天晚上我的心情最不爽!”洛小夕恨恨的说。 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:“徐伯,有没有低调点的车子啊?”
哎,这个谁能保证一定做得到啊? 陆薄言的眸底不可察觉地掠过一抹危险。
已经带张玫来了,怎么又想起她? 眼看着他就要关上房门,苏简安忙忙从门缝里伸了只手进去挡住他,他终究是不忍心夹她的手,冷冷地看着她:“有事?”
苏简安垂下眼睑,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去一抹什么。 擦完她就想跑。
“嗯?”秦魏嬉皮笑脸的,“那找你也不错。” 她十岁的时候和陆薄言见过几面,那之后陆薄言出国,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,直到今天,十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。
从刚才她就没有再开口讲话,陆薄言终于失去了耐心:“韩若曦和你说了什么?” 凶手发现了江少恺的动作,脸色一变,扔了手机就把枪拿过来。
其实怎么可能忘了? 他不是不了解苏简安,目前对他,她唯一感兴趣恐怕就只有他和韩若曦之间的八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