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不那么干了,苏简安皱着的眉也逐渐舒开,陆薄言放下水杯,在床边静静陪着她。
不是不想陪着父母,而是她知道,接下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她以一个非常好的状态面对。
只有苏简安知道,他在忍。
无言中,列车出发,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,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,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,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,偶尔看看风景,累了就抱着他休息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然后是和英国公司的合作谈判,非常顺利,洛小夕甚至争取到了比老洛以前谈的更好的条件,签下合约的时候,洛小夕重重的握了握对方的手。
她没说什么,往后座走去,又被陆薄言拉住,他神色沉沉:“坐副驾座。”
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
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隐瞒一切,不用再承担原本不应该承担的痛苦,她突然想扑进陆薄言怀里哭一场。
这是陆薄言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。或许也可以说,是最后一个。
苏简安上车,在钱叔发动车子之前说:“去公司。”
一声冷哼从许佑宁的鼻息间逸出,“嗤,他们不好惹,我还更不好惹呢!!”
洛小夕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,讪讪的松开苏亦承的衣服,“才不是!你从哪里走?保镖还在外面呢,他们要是把你认出来,我说不定就真的不能出门了。”
陆薄言又说:“我可以和韩若曦对质。”
她主动吻上苏亦承的唇,“别再想过去那些事情了。”
当时确实是不想结婚的,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、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、有家人和朋友陪伴,独处时也能自得其乐,结婚……反正又不是和陆薄言结,似乎没什么必要。
老洛笑着摇摇头,“你还是不了解她。”